“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时间也迟了,我先送你回家,再找个酒店开个房间……”我强忍住笑意,拉住方衍“施暴”的右手,柔声安抚道。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衍抢过话头给打断了:“酒店?开房间?接着呢?死色狼,经常上酒店?”要是方衍再粘个假胡子,那么真的可以说是吹胡子瞪眼睛了。
“接着就洗澡,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再接着就起来打电话给你……最后陪你回hz。”我假装听不懂方衍话里有话。有时候装傻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而且这一招屡试不爽,百发百中!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没人看着,就不老实!不行,我得陪你去酒店……开房间。”方衍理直气壮地重新挽住我的臂弯,最后又加了一句:“别想红杏出墙,否则打断你的腿!”这是简直就是裸的人身威胁嘛,而且“红杏”也不能用来形容男人吧?
“亲爱的,男女授受不亲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难免做出一些……有害你清誉之事。不可不可!”不过我这番话,只得到火上浇油的作用。我的耳朵马上被方衍给揪住了,哎哟哟,疼死我了!
“你想地美!开俩间房,你一间我一间!”方衍直冷笑,笑地我的寒毛都耸了起来。
在方衍河东狮的高压之下,我还是忍住了上诉或者抗辩的冲动。没什么,没什么,忍了就习惯了。呜呜……
站在酒店大堂里,方衍把声音压到最低的程度对我吼道:“现在马上去开俩个房间……我在这边等你,快去快回。”
“亲爱的。”几分钟后,我去而又返。对于方衍的称呼,从同桌到母老虎,再到方大小姐,再到方衍,一直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称呼。不过是什么时候我放弃了其他,而选择肉麻的“亲爱的”这个称呼的?我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办好了?”方衍抬起头,马上把旁边的百合花捧了起来。这束百合花被方衍捧在手里捧了几个小时,花瓣却没有出现掉落的情况。不知道是捧花的人非常小心,还是包花的人非常细心,又或者花朵本身的坚韧呢?
“no!”我摇摇头,不敢把阴险的笑意泄露一点点出来,否则我就完蛋了。
“那怎么回来了?”方衍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花束的底部部分,手指都有些苍白。哎,看起来这个小妮子心里紧张的要死,嘴巴上却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明明大家都是食髓知味,何必非要死撑地找个理由?或许我可以在十来年后的今天,对胖子当年无知的问题补上一个补充答案——这也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全满了,只剩下一个房间了,被我订下来了……看样子我必须送你回家了。”我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学电影里外国佬的样子摊了摊双手,表示深感遗憾。
房间本来是还剩下俩间双人房的。由于我提前一步排队登记,所有工作人员表示我有优先权。但是我“很友善”的,又“很绅士”地把另外一套双人房让给了排在我身后的一对年轻夫妻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方衍还是什么都没说就把我推在身前,推着我一起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的门合上时,我才露出奸诈的笑容。
而方衍把头掩埋在百合花后面,羞地不敢抬头看我,只是在嘴巴里嘟囔了一句:“死色狼……”
( 春色又满江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