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宿舍的门就被扇子给一脚踹开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手里提着大包拖着小包的他,活生生一副难民的派头。
气喘吁吁地把手里行李扔在地上,扇子就直挺挺地仰躺在三爷的铺位上。
“他妈的,你怎么累的象只狗?你们那发生水灾还是旱灾了?”我抽出烟盒子里最后俩根烟,抛给扇子一根自己点上一根。
“草,大爷我带了些土特产喂你们这帮狼!”朝我竖起中指,叼着烟的扇子马上又非常象一个逃难的流氓。
“你小子还算是个人。快掏点肚子给俺垫垫胃,饿死俺了!”扇子是德州的。父母也曾来过学校一趟,是非常忠厚而善良的一家子。扇子因为是家里的独苗,所以从小就被寄以很大的期望。
我狼吞虎咽地嚼着稀烂的鸡肉,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扇子:“怎么这德州扒鸡……连骨头都软的……”满手油腻腻的,伸手和扇子要纸巾擦手。
扇子从家里带过来的德州扒鸡可是中华名特产啊。但不知道我口味不习惯还是怎么的,感觉味道就一般般,也没传说中那么好吃。不过骨头都软软的,不需要吐出来也省了不少麻烦。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小子就老实的吃着吧你。”扇子一脸尴尬,有点心虚的骂我多嘴。哈哈,原来这小子连家乡土特产的一些情况也不知道,真是太菜了。
“我看他们也都快回来了……扇子……下午你呆宿舍里……万一他们回来宿舍……没一个人也不太方便……”我狼吞虎咽的速度,让扇子有点惊讶。虽然平时一起疯惯了,但还是没有见过我如此夸张的吃法。一来是我实在肚子饿了,二来这是扇子的心意我总要表示点意思吧。哈哈。
“草,慢点……噎死你小子……下午准备出去?”扇子抬起头,还是对我非常难看的吃相哭笑不得。
“老子蹲宿舍里都快一星期了,再不出去放放风,包准闷死。”满意的咂咂嘴巴,在纸巾上擦掉满手的油腻。
方衍所在的那趟列车到站时间是下午一点十几分左右,所以我早早地吃了午饭就出门了。反正没事情做,早点到车站吧。免得到时候路上耽搁,迟到了可不好。
看着买来的几份报纸打发时间,时不时抬头看看出口处。
不知道是我太过敏感还是怎么的,总感觉出口处附近那几个低着头看报纸的人和其他旁边接车的人不大一样。
应该是警察。因为他们不经意间会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一下周围,接着便速度若无其事的继续看报纸。
五一期间人口流动量非常大,为了安全起见搞几个警察在这盯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播音员在广播里拨报了方衍那趟列车晚点的消息。我不由有些郁闷,毕竟等人是会消磨掉耐性的。
耶?不是呀。方衍的车次到站时间晚点的话,那不是刘苹苹那趟列车先到站了?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可以考虑折中的办法。既然我人都到了车站了,而且方衍那班车要晚点不知道多少时间,那我乘这个机会让刘苹苹在车站看见我。不是可行性很大吗?
我既可以让刘苹苹感觉我有这个心意,又可以不需要担心方衍或刘苹苹感觉我对她们有什么不礼貌或不尊重的地方。不是一举数得吗?
我不必要采取一开始的想法,可以折中一些接到刘苹苹便送她和她室友上出租车。这样既避免了莫名其妙到车站接车的唐突和冒昧,又可以面面兼顾。
但是还没来的及多想,广播员的几句话让我的幻想又破灭了!
那趟列车也仅仅是晚点五分钟而已,还是方衍先到而刘苹苹后到。我不可能接了方衍,把她送上出租车而不一起回学校。如果是这样,那接和不接都是一样的效果。再说我也不想找各种借口来骗我早已当成妹妹一般的方衍。虽然她有时候耍性子,让我郁闷个半死,但毕竟……
罢了,罢了,只是大起大落的情绪,让我有点点失落的感觉……我还是不大稳重,情绪太容易受影响起波动。以后要注意一些了。
二十来分钟之后,我收起报纸。因为我看到出口处里的剪票员开始做准备检查出站旅客的车票了。也就是说方衍那趟列车已经靠站了,马上就要出站了。
“方衍,这边!”五一搭乘火车的人真是比平时多了几倍,但我还是在出站的人流中看到了拖着行李箱左顾右看的方衍。我使劲地挥挥手,方衍听到叫声的同时看到了我。
看到我的那一刹那,方衍脸上笑颜绽放。笑嘻嘻地拖着箱子,朝我小步跑过来:“小色狼,帮我看着行李箱……我上洗手间……”
晕死,一见面又叫我小色狼。上次叫我正名萧瑟锒不是挺好的吗?真是无语。我点点头,方衍似乎有点脸红朝右边有洗手间指示灯箱的过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