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参,你作为英魁学堂副堂长,怎能如此无礼,莫非欺我学堂无人?”谭松释放威压,怒斥道。
蓄有粗黑虬髯的蒋参,简单拱了拱手,打个哈哈,道:“谭堂长,贵学堂看门的学生态度不好,我学生林奉,上前讨教,不小心下手重了点,林奉,还不上前赔礼。”
举手投足间,蒋参把谭松威压挡下来,言外之意,把争斗归类到后辈之间。
林奉闪身出来,对谭松等略略躬身施礼,道:“拜见诸位前辈,晚辈林奉,致歉。”
嘴上说是道歉,但眼角带有一丝玩味,并不当回事,做做样子而已。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英魁学堂,宗师坐阵,学生人数虽少,却多数非富即贵,精英式培养,资源充足,不是源武学堂能比。
在学堂之外,常有源武学堂学生被他们欺负,有时也像现在这样,直接欺负到头上。
但这次更过分,故意趁着源武学堂定级考核之时,由副堂长带队,公然打进门来,气势凌人,一下占尽风头。
上雍城两学堂,较劲竞争,由来已久,自从英魁学堂请来宗师叶枫担任堂长,源武学堂就一直被压着。
谭松等五位斋主,以及城主宇慕宏,都在八品,见到九品宗师叶枫,都得先恭敬施礼。
叶枫甚是清高,很少出面,只做关键点拨,英魁学堂具体事务,大多由蒋参处理。
蒋参也达到八品圆满境,与谭松、泰通一样,可以平起平坐。
而英魁学堂的人,各自家世不凡,单单长孙家,便能与宇家抗衡,其它稍逊一筹的富贵家族,若是集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大势力。
对于欺压,源武学堂没办法,只能习以为常。
仅是明争,倒也还好,能促进大多数人,为了争口气,更加勤勉修行。
但是,这回蒋参带队公然打进门,简直是欺人太甚。
泰通怒瞪着蒋参,明知故问道:“你们兴师动众,来本学堂,所谓何事?”
蒋参语气平和,眼中却隐有驾凌意味,道:“久闻贵学堂定级考核时,英才荟萃,特带学生前来观摩。”
“观摩?为何不提前知会一声,我看你是存心挑衅。”
“是有怎样?”
泰通既然说破,蒋参也目光一冷,开门见山道,“你门下最强者,大概是贵学堂首席大弟子,不如派出来,跟我们的首席大弟子,切磋一番?”
火药味顿时浓烈起来。
长孙云冰适时向前一步,抱拳道:“在下长孙云冰,英魁学堂堂首,向贵学堂堂首讨教。”
直接提出强强对决。
众人的目光,纷纷“唰唰唰”地转向宇越。
宇越神色一变,随即强行装作镇定,额头却已冒出细密汗珠。
长孙云冰五品圆满,他四品后期,而且长孙云冰是修炼天赋也是天阶,怎么可能是对手,出去只有被碾压的份。
陆静雪向他挑战,他还能以陆静雪修为不够,不屑于接受,保留面子,但长孙云冰却不介意修为差距,以身份相等的说法,直接向他挑战。
现在不是宇越一个人的事,他作为首席大弟子,是代表源武学堂,长孙云冰代表英魁学堂。
宇越低着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敢出声应对,眼睛瞄向泰通。
见状,众源武学堂的人,对宇越大失所望。
外学堂打上门来,挑衅强压,即便明知打不过,作为首席大弟子,为了本学堂荣誉,气势上也不能输,必须挺身而出,打上一场。
但宇越怯战,怕有损个人荣誉,不愿为维护本学堂荣誉而战。
泰通暗叫失策。
刚才见谭松忍气吞声,他站出来撕破脸,以强硬态度应对英魁学堂,以期增加威望。
殊不知,蒋参有备而来,直接提出首席大弟子互相对决,就是打你脸,就是强行欺压你,你又能怎样?
而首席大弟子宇越,正好是他泰通的得意门生,这下子,增加威望不成,还反被怼得大失脸面,偷鸡不着蚀把米。
“本学堂首席大弟子,前些时日去蛰龙山剿杀恐兽,受伤未愈,不宜出手。”
谭松见宇越不敢应战,索性帮他找个借口,然后转移目标道,“你们那名叫林奉的,是什么修为?”
“二品圆满。”蒋参道。
“他先出手,打伤本学堂弟子,”谭松目光扫向源武学堂弟子道,“可有同境弟子,向他讨教?”
“我请战!”
“我也愿战。”
同境纷纷响应。
谭松把范围,缩小到同境之间切磋,源武学堂才有胜算。
林奉与一位源武学堂的,跃上演武台比试。
呐喊助威声,再次掀起,比起先热烈数倍,毕竟是关系到各自学堂的荣誉。
但有的人,心头另有牵挂,连观看的兴趣都没有。
叶语蝶脱离队伍,迎向走来的李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