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鸣及时拦住安一的动作,“不用他说了,还是你来说吧。”
男人看向安一的目光里满满的不耐烦:“你说说看,他都供出些什么?”
“是,老爷。”
安一停下动作,连忙将自己获得的消息讲述了一遍。
“老爷,夫人,这人说,他们就是北方流民,因北方遭遇兵患,所以才逃到这边……”
随着安一的讲述,凤吟听到了个漏洞百出的流民故事。
对方说他们北方两年前遭遇兵患,他们一行流民一路逃亡来到这边,可惜种地官员城镇都不接纳他们。
他们才不得已,才在这片山脉占山为王,靠打劫过路行人商贾及山里的野味勉强度日。
可按凤吟和张逸鸣的记忆,最近几年周边都十分安稳,并没听说过边疆有兵患。
何况,对方据说的北方边境,距离他们所在的玉河县其实很近。
快马加鞭也只需五六日的路程。
即便步行,也最多半个月到二十来天的样子。
那边真若发生兵患,不可能不波及小玉县这一带。
听完安一转述的血人说出的消息,张逸鸣还没开口,凤吟就冷着脸反问:“这样的话你信?”
安一惭愧低下头:“对不起夫人,小的跟俺爹一直住在深山里,许久没出山,没法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张逸鸣拦住还要说话的凤吟:“行了,娘子,安一他不过是个车夫。”
“即便有点身手,但懂得的东西并不如我们多。”
说着看向地上的血人,儒衫里的手紧了紧。
这才冷声道:“老夫知道你没说真话。”
血人听着这话,身子瑟缩了下,不安的低下头。
张逸鸣:“看在你们没对我夫妻造成伤害的份上,老夫可以饶你一命……”